如梦令

奄奄一息的侦探(ntr)

#华福/反派福


​#华生第一人称


#改编原著《奄奄一息的侦探》​,部分引用原句


注:事情并没有像福尔摩斯想象中的那样发生。


"快躲起来,华生!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呀!"


​福尔摩斯的声音时断时续,但威严的语气证实了这件事的刻不容缓。我迅速地走进了他所说的那个如同"密室"般的房间,耳朵贴着门板偷听他们的对话。一阵踩踏楼梯板的声音传来,随即就是一片静默,似乎是刚来的客人正在审视床上的病人。


​我先是听到来客呼喊了几次福尔摩斯的名字,再听到一阵床架晃动的声音,想是史密斯在摇动福尔摩斯的胳膊。


​"噢,是你,我以为你不会来的。"福尔摩斯用极其虚弱的声音说。


来客哈哈大笑,接下来的语气却突然变得尤为真切:"福尔摩斯先生,你是一个多么高贵的人物!得了病,我怎么好意思不来呢?你怎么回事,自己有没有数?"


"一样的病。"福尔摩斯说。


​"你知道病状?"


"那不是显而易见。"​


"好,是一样的毛病,我就毫不奇怪了,福尔摩斯。不过你也不妙了,可怜的维克托,得病了第四天就归天了——可是,最奇怪的是,他居然在伦敦中心染上这罕有的非洲病,你说奇不奇怪?是不是我们之中哪个不安稳的伦敦人,或者外乡人给带过来的?"


屋外突然一片沉默。隔了很久,福尔摩斯痛苦的喘息声​才再次传过来。他说:"我知道,是你干的。"


"什么?什么是我干的?"


福尔摩斯呻吟着。"救救我吧,过去的事算了,"他低声说,"我的话,都别记在心上了——我起誓,我一定不计较。帮我治病吧,求求你!"


"嘿,福尔摩斯,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对我可怜的维克托的死可是感到很悲恨的。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整天和那些中国水手接触——苦力病,自然而然地就传到他身上了。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已经无力回天了。你也一样,福尔摩斯,我没说笑。你瞧瞧你——你瞧瞧你,我无力回天,先生。"​


我听见福尔摩斯在喘息,叫着:"给我水喝!"


"我想我现在能做的,可能就只有给你端杯水了,先生。可是你之前这么污蔑我,福尔摩斯,说我是害死我侄子的凶手,岂有此理?所以……我觉得我索要些补偿是未尝不可的,对吧,高贵的先生?"​


​话音未落,我听到福尔摩斯的抽气声突然变得沉闷,音量也随之骤然减小,替代的像是被捂压住口鼻的呜咽声。我身为一个医生,并且有着多年以来和福尔摩斯一起参与破案的经验,断定史密斯并不想致死福尔摩斯。与此同时,福尔摩斯的叮嘱余音绕梁,让我不敢擅作主张地冲出去揍那个暴徒。虽是如此,我还是十分担忧,暗暗握紧了拳头。


事情开始变得奇怪,一场医患之间的交谈似乎变成了肉体上的搏斗。我听到福尔摩斯的床架在剧烈的摇动,床头不时地撞向我靠着的这面墙,而我的心脏似乎与这面墙有了共鸣,每次它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我的心脏就像是被用力抓了一把一样疼痛。我开始因为自己一无所知而感到害怕​,谁知道这个疯子要对福尔摩斯做些什么?可是福尔摩斯的叮嘱如同一面无情的铁栏杆横在我和门之间,阻挡着我出去的想法。我听到杯子里的水被泼洒出去的声音,杯子落地的声音,还有不时传来的拍打肉体的声音。它们混合在一起像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交响乐,再加上施暴者时不时发出的怒吼和福尔摩斯微弱的呻吟,简直是这首年度最烂音乐的点睛之笔。有时候,不知道是我的幻觉还是确有此事,我隐约地听到福尔摩斯似乎在轻轻地呼唤我的名字。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才发觉围巾和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脱离了我的身体。​我面红耳赤,脖子上的青筋像是有生命似的在疯狂的抽动。我有种极其不详的预感,这场搏斗似乎不只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我们的来客大喘着气,语气里却带着些许的雀跃。"呼、呼,福尔摩斯,我敢保证,你念叨着的那个华生一定十分爱你——不管他是男是女,damn,你简直辣——"​


"维克托是你杀的。"​福尔摩斯说。他的声音如同冰块一般寒冷,是他懒得进行伪装之后暴露的原型,即使依旧虚弱。


"噢,是又如何?反正事到如今,你很快就要死了——别担心我我亲爱的,我可是打了疫苗再过来的。对于这种病,我可是特有研究。无独有偶,福尔摩斯,给你注意到了,真不简单。不过,我也得狠下心来指出,你知道了原因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了。"


​福尔摩斯的声音已经微弱到听不见了。


"你说什么?捻亮煤气灯?好吧,还有什么事要我效劳,我的朋友?"​


​接下来,如同话剧上演一般梦幻,之前在雾中碰到的莫顿警探出现,宣布了史密斯的逮捕令。随即而来的是一阵铁器敲击声,一阵喊疼声——这让我感觉更为不详,因为和刚才史密斯和福尔摩斯之间的扭打的音效似乎不大一样。


直到我被福尔摩斯叫出来,我才知道了发生了什么。福尔摩斯脸色惨白,嘴唇艳红到肿起,被褥极其凌乱但他在慌忙之中做了一番粗糙的整理,睡衣被扯开了一大个口子,但凡有点推理能力的人都能知道他遭受了什么。气血顿时往我脑门上涌,接下来我像是沉进了水里,外界的声音传过水面敲打在我耳膜上,直到我感到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扯住我的肩膀,我才逐渐的回过神来——史密斯已经被我打的昏迷过去。莫顿警探一时之间也慌了神,他不算是个无能之辈,或许在刚进来的时候——没错,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就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而我作为福尔摩斯最忠实的朋友,似乎做出这种举动也是合理的。我不记得福尔摩斯对警探说了些什么,只看到警探沉默了很久才点了点头,拖曳着那具败类离开了221B。


接下来便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我仍在气头上,但此时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无能的痛恨,懊恼与自责:我并不是完全没去过那种场所,怎么会听不出来​那种声音意味着什么?


"烟,火柴,华生。"​福尔摩斯虚弱的声音飘了出来,我才意识到这个时候最应该关心的不是我的错误,而是福尔摩斯的身体是否健康。我连忙站起来,从衣兜里掏出来递给他。


"我知道你做假不来,华生,所以骗到你是整个计划的关键。"他扯出一抹虚弱的微笑,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和我解释着他的方法,但我似乎看到有些什么在他眼里碎掉了。"彻底禁食三天,的确挺吓人的,是吗,先生?虽然化点妆就可以了。"​


我把我的外套披在福尔摩斯身上。他准备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吸了口冷气,又缓缓地坐了下去。我看到他床上有着殷殷血迹,这加深了我心中的自责。福尔摩斯见我一言不发,眉头紧锁,竟开口安慰我。


"这不比以前的案子危险多少,华生。有时候,为了破案,你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不,我还不能去医院,等我去警察局办完事,我想也不迟。或许,到辛普森饭店去营养营养也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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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3:x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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