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令

华生医生的秘密日记

或许是个系列,或许只是单篇,谁知道呢?

#小说华生第一人称写法

注意:医生对侦探有种过分的占有欲。




在一个天气还算不错的早晨,我被之前在伊拉克战争时期认识的好友叫去帮忙,他那可怜的老父只剩一口气了。让人感到还算安慰的是,老人走的很平静,安详,像是睡着一样。我鲜少接触病人的尸体,更别提这种眼睁睁看着病人死去而无能为力的时刻,竟让我一时缓不过劲来,只能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221B。

我的老友——歇洛克福尔摩斯,此时正坐在他的沙发上,双眼紧闭,眉头紧皱,显然是在思考问题。我不便去打搅他,于是坐在了他对面的扶手椅上,揉着太阳穴回忆今天发生的事。

没过多久,我的思绪就被打断了。“我亲爱的华生,”他说道,“很抱歉打扰你回忆你的伤心事,那种无力感我也有过。”

“福尔摩斯!”虽然这个把戏不是他第一次表演,可我还是大感惊奇,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摆了摆手,但是脸上带着的微笑足以证明他此刻十分得意。“这只是一件非常容易的小事,和我现在接到的这件奇案根本没法比。”他指了指桌面上的案件记录,说:“待会我们会有这个案件的主人公——伊斯克上校,来我这里拜访。他高大英俊,十分威猛,又有绅士风范,很多姑娘都是他的崇拜者。只可惜——”

话还没说完,我们的门铃就响了。我还没来得及去判断福尔摩斯是计算好时间不让我知道他接下来想说的话还是上校来的过于准时,门就已经被打开了。他的确如福尔摩斯所说的那样,相貌姣好,脸上带着的是委托人共有的焦急神色,只是他的眼睛中散发出来的光芒让人感觉过于狂热了。

“这位一定就是福尔摩斯先生了!”他高声叫道,忽略了我径直走到我朋友的面前,伸出了带着纯白色羊毛手套的手,这让我的朋友不得不站起身来同他握手。旁观者清,即使我今天已经十分疲累,还是看出了他的手指在碰到我朋友的掌心的时候摩挲了一下。但是福尔摩斯像是没有注意到一样,从他眼睛里射出的光芒便可得知,他的兴趣已经完全被卷进这个案件里了。他开始和来客热烈的交谈起来,不管那两只手是否已经松开,就像是两人同时忘记了这件事一样。在我看到伊斯克上校已经变本加厉地把福尔摩斯的手整个握住时,我终于忍不住了,起身走到两人身边。

“我说先生们,我们就不能坐下开说话吗?”也许是我的抗议过于明显,他们俩才不得不松开了紧握的手,伊斯克上校一脸的遗憾,而福尔摩斯则斜着眼盯着我,有种责怪的意味。“我们的委托人太紧张了,华生,”他说,“我们要体谅他,他已经够可怜了。”“噢,福尔摩斯先生,你真是个善良的人,愿上帝保佑你!”来客高声叫道,激动的站起身来又想握手,被我眼疾手快地堵住了他的进路,抢先握住了他的手。

“不用客气,先生,我的朋友就是如此乐于助人。”我的语气礼貌但疏远,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若是我再不理解先前福尔摩斯欲言又止的话,那我这几年的助手可谓是白做了。他再次一脸失望地坐回椅子上,开始陈述案件的过程。

我承认这其中的确十分光怪离奇,连我这个带着敌意和戒备心的有坚强的意志力的退役军人都被他的故事吸引住了。显然,福尔摩斯也是,他蜷缩在沙发的一个小角落上,看上去无精打采,实际只是在掩盖他过于兴奋的眼神。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当我意识回笼时,那个上校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坐到了福尔摩斯旁边,离他只有几厘米的空位上了。我大为恼火,又不能发作,只能用喷火一样的目光注视着这个男人,恨不得将他直接扔到大街上。在结束了攀谈后,福尔摩斯让他第二日中午再来,而我已不想再多看他一眼。那混账在临走前还挑衅了一句,说:“华生医生看我的眼神似乎有恨意,是不欢迎我?”我的情绪本来就已经到了顶点,正想开口骂人,就被福尔摩斯淡淡地堵了回去。“华生的正义感很强,”他说,“我想他只是想尽早把凶手绳之以法而已。”

送走了客,福尔摩斯松了一口气,躺回沙发上。而我则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坐在扶手椅上,阴沉着脸,一声不吭。房间就这么静默了许久,在即将生出诡异的时候,我的朋友终于开口说话了。“我知道你很不喜欢他,华生。”他还是闭着眼睛,像是在叙述一件再也平常不过的事。“但是你得承认,有时候干这一行就要做出点牺牲。”

“但是我很不喜欢。”我生硬地答道。我对福尔摩斯有很强的占有欲,有人说我是变态,也有人说这就是爱情。前者我不敢苟同,后者我不置可否,导致我好几天都被其烦恼的睡不着觉,精神萎靡。终于在被这种古怪心理折磨了几个月后,我抱着模棱两可的语言对他说了这件事,如果他接受不了,我可以离开。出乎意料地,他说他不会介意,并且让我不愿多想。我仍记得他当时用很认真的眼神望着我,说他本来就属于我时,那股冲上头脑的热血几乎让我患上了高血压。承蒙我朋友的纵容,现在这种感情发严重起来,只是他本身就洁身自好、极守规矩,发生过的几件小事都在我能忍受的范围内。这一次他破天荒的演了个不知不明的蒙在鼓里的受害人的角色,实在让我醋的打紧。福尔摩斯的观察力十分惊人,一些情绪我本无需摆到台面上他也能猜到,更何况我现在冷淡的态度如此明显。他果真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挪了个窝坐在了我旁边,说:“虽然我在刚见面时就已经知道了不少关于他的细节,但能补充我的推理链的证据还是不足。凭着刚才的触碰,我知晓了他各种情况下手部的表现——这是不为大脑所控制的微动作,通通被手套掩盖掉了。我只是迫不得已,华生。”这番解释让我无法不相信他,而我本来就没怀疑过他的目的。但是情绪就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即使是这一刻的我也无法理解上一刻的我为什么会产生那种想法。

我十分理解并且尊重福尔摩斯的做法,但我的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他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握住了我的左手,对上我略为惊愕的目光,认真地说:“我之前说过,华生,我是属于你的,你不需要怀疑什么。”在我上次幼稚的和他坦白了我听到这句话时有多么的震撼后,我学会了隐藏心思,最起码这次倘若他不问,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他这次的血不是涌上了大脑,而是涌去了身下。在第二天伊斯克上校再来时,我已没有了之前的暴躁,虽然在看到一些非正常触碰时还是下意识地皱紧了眉毛,但是我看得出来福尔摩斯已经努力地在往他只需拿到消息不做过分接触的目的上靠近了,对此我也没说什么。在福尔摩斯当着我们三个人的面揭穿了伊斯克上校自导自演的小把戏,导致委托人又羞又恼的夺门而出后,我好心地帮忙关上了门,锁上,在福尔摩斯疑惑的眼神中走过去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我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这是惩罚。”我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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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3:x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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